【黎智英案】黎:香港已變警察社會 信言論自由應保障說錯話自由

粵語組報道
2024.12.18
【黎智英案】黎:香港已變警察社會 信言論自由應保障說錯話自由 香港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續就其涉及《國安法》案件周三(18 日)繼續接受審訊,為其第20日親自作供。
美聯社資料圖片/粵語組製圖

黎智英周三(18日)續作供,就其在節目中多次指香港已成「police state(警察社會)」,黎指當警察不守法,香港就無法治。另外,黎作供時反覆提及「言論自由」,法官追問其理解。黎認為,說錯話的人仍應受保障。

林卓廷等人當日是保護市民非犯人但被捕

辯方周三在庭上播放2020年9月3日的「Live Chat With Jimmy Lai」英文直播節目,黎提到台灣安危關乎美國,強調美國是「國際安全的脊梁(international security backbone)」,又指不止是言語,行動亦非常重要;黎強調自己無意鼓吹美台結盟對抗中國,解釋美台早已是多年盟友,所指的「行動」只是美國已在亞太區部署軍事力量。而他在節目指中美角力升溫下,台灣與其他國家在貿易方面結盟同樣重要,台灣應處於有利自己一方。黎解釋,認為美台緊密聯繫,若中美角力升溫,台灣或會失去中國投資並承受經濟打擊。

另就黎在節目指台灣晶片製造業是美國的「策略性武器」,黎庭上重申是陳述正發生的事實,又在法官李運騰追問下指出,自己沒有鼓勵台灣繼續發展以保障其安全,也沒有如此暗示。

至於黎在節目中回答聽眾問題,提到林卓廷等人因7.21元朗衝突等事件被拘捕一事,指香港成為「police state(警察社會)」;黎庭上解釋,認為當香港沒有法治,就會變警察社會。法官杜麗冰追問黎是否指警方能夠為所欲為(can do anything),黎強調自己沒有這樣說,只是認為警察權力凌駕法律,強調自己只是說警察可以做很多事,但沒有說任何事。另一法官李運騰就追問,黎是否指警察能選擇守法或不守法;黎同意並指當警察有不守法的選擇,香港就沒有法治,又指警察違法沒有任何後果,又同意當時香港已變警察社會。至於林卓廷等人被拘捕為何與警方不守法相關,黎就解釋因林等人當日是保護市民,非犯人但卻被捕。

同意若惡意詆毀他人不是言論自由

辯方另展示黎Twitter曾發帖文,轉發時任律政司司長鄭若驊指「警方有合理懷疑就可拉人」,同時配上文字質疑,稱「這代表沒有任何犯罪證據都可以,一名警察的純粹想像可成拘捕證據。這是怎樣的法治?你還會質疑香港是警察社會嗎?」不過,法官李運騰就指出,不論回歸前或後,警方都可基於合理懷疑作拘捕,指是普通法世界通用原則,而國安法亦沒改變此點。辯方問黎是否知道,以及是否真誠相信警方可無證據下拘捕;黎直言直至法官指出才知道此法律原則,承認被自身無知誤導。

此外,辯方庭上引述黎曾在節目指若特朗普成功連任,對中國更危險,因特朗普難以預測、採強硬態度而非君子政策,並指某程度上「這就是與中國交涉的方式(That’s the way to deal with China in a way)」;黎今解釋自己只是分析形勢,沒有亦不可能鼓吹特朗普做任何事情,又指自己是純粹認為特朗普的方式有成效,不是說那是唯一方法。

辯方隨後展示黎智英Twitter帳戶轉發人民力量前副主席譚得志涉發表煽動言論被拘捕的新聞,同時配上「說話,不是行動,如今在香港成為罪行。這就是國安法下的『言論自由』。」的文字;法官杜麗冰就問黎,言論自由是否代表任何人都可說任何事?黎回應時強調自己認為言論自由應涵蓋說錯話的人。法官就舉例,若有一個國家立法規管誹謗,禁止以謊言中傷他人,否則或會被判罰,黎會否認為該國沒言論自由?黎就回應自己只關注香港的言論自由,並在法官追問下重申,自己沒有立法禁止誹謗中傷就代表沒言論自由的意思,惟杜官質疑是黎說法含意,黎再回應,若是惡意詆毀他人,不是言論自由,但說錯話的人仍應受言論自由保障。

黎自言煽動罪元素難掌握對控罪沒深入認識

黎之後再解釋,法律會判斷有否違法,又同意社會沒有終極言論自由,強調自己只是指一般的言論自由。法官杜麗冰之後再問黎,是否應在作指控前先查核事實,黎指前提是有關人士是否有誹謗意圖。

辯方之後追問黎是否知悉言論自由的界線,黎指自己不是律師,不清楚界線。而就《蘋果日報》是否曾被控告誹謗,黎稱有涉及案件,「但我們從未輸過」;至於案發時他是否理解煽動罪,黎就直言認為對一般人而言,煽動罪元素難以掌握,自言對煽動罪沒深入認識。

另一集的英文直播節目「Live Chat With Jimmy Lai」由「香港監察」創辦人羅傑斯(Benedict Rogers)任嘉賓;黎在節目指羅傑斯的角色較國安法實施前更重要,因香港與外國政府官員聯絡有被指控勾結外國勢力的風險,請求羅傑斯為香港「盡力做其工作(do your job as much as possible)」;辯方問黎期望對方在海外做的事情,黎稱是向外國官員或政客表達香港的擔憂。至於國際聲音是否能拯救香港?黎就指中國有時也會聆聽外界聲音,同時在庭上重申,中共對外界聲音敏感,若面對大量意見也屬壓力的一種。

法官多次要求黎舉出中國不跟從國際規則的例子

另就黎在節目中強調中共對香港做的事揭示其真面目,指若然不反抗和脅迫中共改變,「世界就會面臨同一命運」;黎解釋其的意思是抵抗中共侵蝕國際貿易價值,令中共接受西方價值,成為自由世界一分子,惟法官杜麗冰關注「脅迫」有使用力量迫使的意味,黎回應指若不同國家能聯合說服中共,可形成強大力量,但杜官再質疑「脅迫」不止是說服,還有威脅的意思,黎同意惟重申自己是指國家聯合的力量,並同意辯方追問,他所提到的力量是指「physical force」,指聯合就是「physical」,因當所有國家聯合就是對中國的強大力量。

法官李素蘭就多次要求黎舉出中國不跟從國際規則的例子,黎表示很難舉例,只能說中國與西方國家衝突源於中國不守貿易規則;法官李運騰就引述黎在節目指「世界只有一種秩序,就是西方文明建立的秩序」,問黎是否指若中國不跟從秩序,就不能夠參與這個「遊戲」;黎回應自己沒這麼說,稱中國實際上也在玩此「遊戲」,故只認為各國要令中國知錯,同意指的是國際事務而不限於貿易。

案件編號:HCCC51/2022

編輯/網編:畢子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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